何普照被问住了，他看着周敏的眼睛看着他，诚实说：＂我是看起来比较外向？但是不同朋友有不同的对待方式。＂

下一句说，＂我想是因为，我很喜欢你，所以会想和你亲近。＂

往后见不到周敏的日子里，需要把回忆磨成粉和着药送服的日子里，每一点每一滴何普照细细反刍，痛苦愈加痛苦，幸福颠倒悲哀。当轮到这个时刻，他自己也糊涂了，自己这个时候到底喜不喜欢周敏呢，为什么一点紧张都没有。

周敏说：＂你喜欢我？＂

何普照点点头。

这下周敏些微无措了，确认问：＂是那种喜欢？＂

何普照看着周敏的眼睛，周敏视线转移，说：＂就是那种喜欢。＂

周敏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普照说：＂就是，感觉你不理我我会很不开心的时候。＂

周敏：＂我有不理你？＂

何普照：＂经常。＂

周敏没词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他又对上何普照的眼，他怎么可以这么坦荡。他说：＂你不是说＂他又打住了，想到何普照没有说过自己不是gay

何普照意会他没说出来的话，说：＂你讨厌同性恋？＂

周敏像被羞辱了一样，说：＂大卫霍尼克就是gay＂

何普照说：＂那你讨厌我？＂

周敏说：＂不讨厌。＂＂我想说清楚，我一开始想要确认你是不是，是觉得可能被人喜欢是会很麻烦的事情，我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处理。＂

何普照说：＂那怎么办？我已经喜欢你了。＂

又来！听到那两个字，喜欢，周敏牙根发酸，周敏说：＂你想要我怎么说呢。＂

何普照说：＂那我可以抱抱你了吗？＂

周敏稍稍放下心，＂抱抱就可以了吗？＂

何普照微微思索，说：＂抱一下才知道。＂看着周敏犹豫的样子，两人始终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何普照侧身树袋熊环树一样环着他，手搂着他的腰，下巴埋在他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闻周敏身上那种香气。周敏的手握着自己的手，听着他的呼吸，这么近，脑子嗡嗡的。等到脖子有湿湿热热的触感传来，周敏握着他后衣领，对上他的眼，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何普照说：＂感觉不可以。＂

周敏反应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抱抱完还不可以。周敏吸吸气说：＂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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