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冉冉升起的大宋的龙旗旁边，又升起了一面小了两号的旗帜。

一朵几乎占满了整幅旗帜的菊花中央，是两个硕大的汉字。

“甚虚！”

海风凛冽，让旗帜不停摆动，也让这两个大字分外显眼，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挪开自己的目光，哪怕是连眨眨眼都不愿意。

公然承认自己“虚”就算了，还要添上一个表示程度深或程度重的副词“甚”……

真男人，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高丽那边有认识汉字的官员，赶紧向自己的上司——尚州牧汇报，说旗子上的汉字就是“非常虚弱”的意思。

尚州牧王大垂勃然大怒。

“阿西吧(? ? 皿 ?) ！这是在侮辱我们！”

于是，这位自诩“从小就熟读兵法”的王大人，带着一万多高丽兵，一窝蜂冲了过去。

想要对正在登陆的东瀛武士来一个“半渡而击之”。

然后就被张顺来了个覆盖射击……

“白条之男”张顺！

这位在东瀛名气很大的水师将领，这一次成为了征伐高丽的舰队指挥官。

以福船为主力的东瀛战舰上，大多安装了投石机，可以发射霹雳炮。

就是装在瓷罐里面，混合了火药、砒霜、石灰粉的霹雳炮。

高丽兵想把正在登陆的东瀛武士赶下海，所以冲得很快，离岸边也近，这就给张顺提供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霹雳炮三连发！”

旗舰上，旗手立即打出了旗语。

大宋为了提升水战战术的多变性，将传承于后周的旗语，进行系统化归纳和扩充，并且要求水师士兵们牢记和严格遵守旗语。

由于水面上有时会出现雾气，即使是白天也很难看到旗语，况且晴天晚上虽然有火把，视线也比较模糊。因此，在发展旗语的同时，也在水军中普及旗鼓、金锣等通过声音下达命令的工具。

这一套知识体系，被东瀛舰队全盘照搬。

收到旗语信号的各艘战舰，立即将投石机进行了调整，绞盘“嘎嘎”作响。

旗舰的投石机是第一个发射的。

起到一个指向、定位的作用。

很幸运，第一发霹雳炮就正中靶心，在高丽兵的军阵中爆开。

混合了火药、砒霜、石灰粉的瓷罐爆开，那滋味儿别提多酸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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