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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第19

其实薛准并不是很会画画,甚至他原来根本不会画画,小时候一直受冷落,别说有时间学画画了,他连念书都是十岁过后才开始的,那会儿他的兄弟们早就开始学四书,而他才刚启蒙。

整个裕王府里只有姜肆会画画。

她不爱看那些正儿八经的书,只爱看话本子,有时候看话本子看激动了,提起笔就开始画话本里的主角,时间长了,画技也就越发精湛了。

薛准是后来二十年里才学会的画画。

因为他忽然发现,记忆里的人会消失,印象也会越来越淡,他还年轻的时候可以记得住姜肆的模样,可一旦年老,身体衰弱,他会永远把她忘记。

于是他学了画画,起初手生,他不敢画姜肆,便对镜自摹,等画技成熟以后才敢动笔。

他学了两年。

也幸好这两年他对姜肆的记忆足够浓烈,在心里描绘了无数遍才能够完美描绘她的容颜。

室内寂静无声,唯有毛笔触纸的沙沙声响。

薛准凝神下笔,一直到画完才抬起头看向姜肆,她一直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一直沉默。

她不说话,可薛准就是觉得是她。

一个人能记住另一个人多长时间呢?每天的琐事那么的多,他有时连早上吃了什么都懒怠记住,可偏偏记了她二十年。

他日复一日地在回忆里沉浸,反复去品味那一点单薄的记忆。

明明才不过成亲了三年,加上认识也才五年,他却用了二十年去铭记,一段感情在日复一日的回味中辗转发酵,最终变成了连他自己也诧异的浓烈。

浓烈到他连她抬手的姿势也刻骨铭心。

他忽然觉得呼吸有些稀薄,忍不住搁下笔,问她:“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薛准殷切地看着她。哪怕模样已经变了,他也能透过这个模样,去看见她藏着的影子。

他的目光那样期盼。可姜肆撇过了眼睛,她甚至没有意识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朕”。

从始至终,在她那里,他都是曾经那个卑微仰望着她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个说一不二的皇帝。

可她不知道,她把他当做一个阔别二十余年的熟悉的陌生人,因那一盏丧命的毒药和二十年间的陌生而惴惴难安。

她在怕他。

姜肆害怕薛准。

薛准沉默,握笔的手几乎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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