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林锐忍着肉疼订回国的机票，这一趟来回走完，他的口袋里就剩下了最后的两千三，人民币。

林锐无语凝噎，看着一边正在学着帮他整理东西的阿瞳，他身上挂着的那串银铃铛，应该就不止这个价。

现在这个房间里，他是更贫穷的那个人。

阿瞳正在按他说的，将用过的所有情趣道具用高温消毒，然后分门别类的放好，他做的很仔细，像一个正在整理工具的温和学生。林锐鼓励他给放各种物品的盒子贴上文字标注，用以恢复他的语言系统。他的语言系统极其混乱，混乱的表现形式是，每个标签用的语种都不太一样。

英语、日语、中文这算三种。

还有依稀可辨的俄罗斯语和阿拉伯语，以及林锐看不懂的语言两种。

林锐对着其中一张铭牌陷入沉思，然后拿手机拍了照片，试图用翻译软件翻译。

“我比较笨，学不会写字，只好按着自己的想法随便写了。”阿瞳在旁边不太好意思的开口，微微的笑了，林锐看着手机里的翻译提示：德语：鞭子。

“嗯。”林锐内心有点沉痛。

阿瞳越来越放松了，他开始用“我”作为自己的代指，但还是没能将林锐称呼为“你”，一口一个主人，还是像个孩子。

阿瞳整理完东西，走到了林锐的书桌旁，想将他的书也摆好，却看见了一个标题：《临床医学入门》。

等林锐察觉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翻开一页，看了起来。

他站在那里，翻开那本书，一页一页。房间里极其安静，只剩下纸页掀动的声音。

林锐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刚想说话，却看见阿瞳的手指划过某一页，最后落在下面的习题：“这个你写错了，选a。“

他的声音温和笃定。

如同四年前的教室。

“知道了，学长。”林锐轻声回答，他害怕沈夜听见，也害怕沈夜听不见。

“啊。”面前的人似乎从某个记忆中被抽离出来，发出一个声音，手上的书咚一声掉在地上，他反应了一会儿，连忙跪在地上捡起来，抬头，似乎才发现林锐站在自己身边：”主人对不起，没抓稳……”

“没事，没关系。”林锐揉揉他的头，自己过去将书摆好，暂时避免他再看到跟医学有关的东西。

“主人明天上午坐飞机离开，三天后回来，阿瞳能好好的等主人么？”林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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