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崽崽那里连户口都不会有后，何璟猜想也应该是这样，连小孩被偷偷扔掉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地方，把户口自然也没有必要了。

震惊之余还是托了关系把小崽崽的名字弄到了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户口本上，关系那栏填的是“兄弟”。

何璟拿着棕红色封面的户口本，翻到第三页给方舟看，“小崽崽，这次真的是哥哥了。”

方舟看他笑得开心，不觉也笑了，“嗯，是哥哥。”

何璟知道方舟识字，仔细问过才知道他妈妈有一直教他，虽然中间受到过他那个爸爸的嘲笑，可能在他眼里，种田攒钱买老婆才是正经事，识字能有什么用，之后他妈妈也因为这件事被打过，可是没有达到那个男人想要的效果，久而久之也见怪不怪了。

他不知道把小崽崽往哪种学校送，按小崽崽的情况他应该先自己教一段时间再送到初中，可是小崽崽的年龄又会在同年级的人里格格不入，何璟怕在陌生地方的小崽崽自卑，他想像小崽崽这样单纯的估计被人排挤都不会发觉。

何璟想了好久也没有什么结果，只能在闲余时教他，何璟想再不济他也是本科毕业，教个小崽崽应该不是问题。

好在方舟很听话，何璟教他他也很认真地学，何璟在柜台后坐着画画，方舟就在不远处招待客人，何璟有时会无意间瞥过方舟，小崽崽就站在几米外的沙发旁，等着客人喊他，也不怎么说话，甚至还会拿出记着二十六个字母的纸片出来看。

一桌客人走，方舟就会去收拾桌子刷杯子，何璟觉得他已经没有用处了，他就坐在柜台后等着人结账，他以前也有想过雇个帮工，可他自己都是看心情开门，起晚了不开下雨也不开，就一直没有行动。

????直到两点还有一个人没走，何璟又看了那人一眼，好像是一家酒店的合伙人，何璟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也知道他是那种到处留情的人，男女不挑。

身处这个圈子，何璟大多数时候也是游刃有余，虽然有时候不免会不情愿，但也退不了步。

他摇了摇头?低头翻手机。

“何老板，结账。”那人终于要走了。

?　何璟抬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原来是顾总，怎么有时间来光顾我这个小酒馆？”

他不知道他说话时睁得浑圆又眯弯的眼睛多吸引人，嘴唇下那颗小痣也随着嘴唇的开合而上下动着，今天酒馆内白色的灯光照得他整个人更加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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