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漂亮的人。

我推开门的时候看见那个跪在角落的年轻男人，下意识认同了王杰的话。

徐祉也在我开门的时候抬起头来，走廊里的光照在我身上，再映在他脸上，留下了我的影子。

他闪亮的眼睛刚好没被灰色的影遮住。

要了他也行。

我此时还没进门，几乎在原地改变了主意。

“早就听说周总年轻有为，一代巾帼叱咤商界，今天可算有幸一见。”坐在沙发上的老人站起身来，一套文绉绉的官话说完，冲我伸出布着皱纹的精明的手。

我握上去，“您过誉。我不太会说话，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我们各自落座，我看了眼角落的男人，穿着简简单单的休闲西装，跪在地上显得有点委屈。

短暂的一瞥，和刚刚推门看见的眼神不太一样。

“这是协议，你看一眼吧。”

“齐老板好大方，这么一个美人这样就出了？”我掀开看了一眼价格。

“我可不算什么老板，手里也没几个钱。”齐老头反驳了我的话，“看来周总有心要他。”

“是有这个心思，”我翻着协议，不想在话上吃亏，“生意场上，大家都是老板。”

“那就合作愉快，以后他就归你了。”齐老头笑了一下，转过话题说着，“其实那些丑闻最好别洗清了，毕竟都是真的，证据也很确凿。”

“谁的丑闻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发现时间早晚问题，”我实在不喜欢这次这个合作对象，“齐老板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有些钱是必须要花的。”

他冷笑一声，“花了钱也不会惦记你的好，可得小心这个狐媚子，挡不住哪天就勾上别人了。”

“不劳齐老板费心。”我签完三份字，把我的那份协议装进文件袋里，一份推给齐老头，另一份递给王杰。

王杰就眼睛好使，每次交易都看准了气氛装鹌鹑。

“咳那祝两位合作愉快。”王杰凑到角落那边把徐祉扶起来，个子很高。

“能走路吗？”我问了句无意义的话。

徐祉一瘸一拐地压低身形，冲我神色活泼地点了点头，“能走。”

王杰后来就和我们分道走了，我让徐祉坐在后座上。

“周总今年多大呀？”徐祉向前扒着副驾驶的座椅探过头问我，我从内后视镜里看见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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