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做了个冗长的梦，从中挣扎着醒来时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他半闭着眼睛摸索手机想确认时间，手下所及之处却是扎人又温热的奇异触感，蓦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毛绒绒的湖蓝色，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整个人都窝在温至怀里。

愣愣地抬头，温至正眯着眼睛，一如既往含笑看着他，昨晚的记忆一股脑儿涌进他本就转不过来的脑袋，江姜想找点理由解释自己昨天的突兀行为，但内心的无措让他徒张着嘴说不出话。

头上传来一阵轻柔的抚动，视野更深地陷入了眼前的湖蓝色，温至安抚他说：“我们都知道的，江姜不是莽撞的人。”

“昨晚说那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其实，”温至动作顿了一瞬又继续，“江姜对我们也有至少一点点喜欢？”

江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沉默了很久。

“慢慢想，不用急着回答，”温至轻叹口气，“我得走了，早饭买好放到桌子上了，要记得吃。”

温至一离开床铺，江姜就顺势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只余几缕翘起的头发在外面。

等到拉开门准备出发了，温至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说：“虽然不是很想帮忙传达，陆颂让我告诉你因为陈老师那边叫他过去，所以他不得不先走一步。”

恰巧对上江姜偷偷探出的眼睛，温至冲他眨了眨眼：“如果答案是yes，那江姜要喜欢我多一点哦。”

江姜被闹了个大红脸，又将脸蒙进被子里，门被小声关上，室内恢复了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江姜才因为呼吸不畅露出头来。

温至的问题听起来很荒唐，他为什么要喜欢两个强迫他的人，可内心深处一个微弱的声音又在冲他叫嚣，告诉他，温至说得没错。

起来吃完饭已经快中午了，江姜确认了课表，下午是游泳课。上课是在学校中心体育馆的室内泳池，也为学生配备了更衣室，不过更衣室不大，只有两排柜子，中间一条宽凳子把两边隔开，还好一次上课的人不多，倒也够用。

江姜卡着上课时间才到，他找了个最角落的柜子，快速地换上泳裤，上身还保守地套了件短袖才出去。

安全起见，一节课只安排了二十个人，方便老师看得过来，踏进游泳馆的瞬间，江姜就注意到了陆颂，无他，陆颂高大的身材和流畅的肌肉线条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昨晚的尴尬如影随形，江姜暂时不想面对陆颂，便找了个离陆颂远的位置站着。

点过名后，老师先对他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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