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等他洗完，走上去开始洗手，老头从屋里出来，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着杯子，先是将毛巾递给陈霖，言溯走过来接过杯子，老头又转身走回屋里，陈霖看着手里的纸巾，“擦擦汗。”言溯端着那杯水，看了一眼老头的背影。

陈霖扯了两张出来，合在一起，却不是往自己的脸上，而是给言溯擦起了脸，言溯愣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张了张嘴，眼神向他手中的水示意，言溯脸红了一下，将杯子凑到陈霖的嘴边，陈霖顺着喝了起来。

进屋的老头回过头，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抿了一下，眼里又带着点欣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您等一下。”言溯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圆台上，往屋里走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步伐让陈霖的眉梢向上。

“余叔，这菜也种完了，咱们回去吧。”言溯走到老头的旁边，老头正在收拾屋子，还是没理他，言溯也不尴尬，继续说道：“张大爷还等着您回去陪他下棋呢。”

老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言溯就站在原地，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良久，老头才“嗯”了一声。

言溯听到松了一口气，帮着他把剩余的东西收拾好，走到外面，看着他锁上了门，走到陈霖的旁边，“走吧。”老头已经走在前面，他们跟了上去。

回到养老院，大家都已经回到了屋子里，老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言溯站在门口，叫了一声“余叔。”里面没有回应，许久才传来一声“回去吧，我没事。”

“好，”言溯放下抬起的手，“那您记得等会吃饭。”说完走到大的屋子里，几位老人正坐在一起打牌，见他进来，“言小子，下午听张老头说你来了，就是不见人影，我们还以为他诳我们呢。”

“去了一趟余叔家。”言溯四处望了望，“老余回来了？”没有看到护工的身影，回道：“刚回来，还麻烦您们多照顾他。”

“这有什么麻烦的，他又回去种菜了吧？”坐在一旁看他们打牌的老太太问道。“要我说，种点菜也没什么，不然一天都没事干，那不闲得慌吗？”打牌的一老头说道，“哟，四条，杠了。”

言溯应了一声，“我去找找李姐。”刚才说话的老太太回道：“李姐呀，回家去了，说是家里有点事。”怪不得余叔回家了，都没人给自己打电话，“那行，您几位慢慢打。”

正准备出去，又不放心的转回头，对着张大爷说道：“余叔还没吃饭，您老等会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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