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经到了深夜。他打了个哈欠，突然顿住了。有个人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似乎是在看着窗外，可屋里没有点灯。只能看到皎白月光下他朦朦胧胧的影子。

“是你吗？”国王问。纤细白嫩的足尖点到了地板上。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还在生我气？”

“没有，陛下。”他回答。声音依旧沉闷无趣，带着些冷意。看来还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少年舔了舔他的耳朵：“将军大人什么时候为我清理……你的东西留了好久了……我好难受……”将军起身。或许是一觉睡起的缘故，国王的衣着有些凌乱。将军本想要为他整理翻进去的领子，却想起少年的目的，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国王抓住它：“将军大人……今晚不要走好不好……”他闻到了空气里浮起的泥土气息，刚才或许已经下过雨，只是雨势稍停才没了声音。

将军似乎想要说什么。未说出口的话语在喉间转了转，又被艰难地吞下去了，最后说出口的只是几个干涩的字。

“是，陛下。”

晚上的雨吵得人有些心烦。将军为国王准备了热水洗浴。少年轻薄的衣衫被解下，露出来细瘦的腰肌。将军心不在焉地将脱下的衣物放到桌上。少年趴在浴缸边沿望着他笑。“不检查了嘛，将军大人？”像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是，陛下。”将军道。他摘下手套，国王懒懒地翻了个身，雌兽般跪伏着。他的的视力一向很好，清楚地看到了国王雪白肌肤间的粉色细缝，它被磨得红肿不成样子，因为还未清理，穴口附近还挂着狼狈不堪的零星白色液体。这些都是他留下的、本不该出现的痕迹。他把他的陛下弄疼了。手指极温柔极小心地挑开，把他留下的东西全部清理。国王还在说着什么。他的心里很乱，没有听进去。过了一会，国王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突然停下来。“将军大人。”他闭上了眼睛，“你在听吗？”将军的确没在听。他认真专注地清理完毕，拿过一旁的浴巾想要为少年擦拭身体。国王坐起来，在他靠近时突然溅起水花将他身上的衣服打湿。“为什么不理我？”他问，“你一句话也不想和我说了吗？”

男人俯视着他。黑色的发丝垂下，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往日里总是透着温柔平和的水色双眼此时却像乌云下的海面，暗沉着不起一丝波澜。国王知道他不说话绝不代表这件事就会这么轻易过去，他只是在暂时压抑着这些暴虐的情绪，等待着爆发的时机。而后果绝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他一直把他当做狗，却忘却了他也有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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