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浅棕色的眼眸。眼尾微微上扬，睫毛卷而翘，眼下还沾了一滴暗红的血。

苏年有些不适应的往后微微仰头，那双眉眼便弯了起来，带了些许笑意。

“你在害怕吗？”顾白笑着问。

“只是不习惯。”苏年说。

她讨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缠绕着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你是嫌弃我吗？”顾白眨眨眼，有些委屈地说。

他倒是长了张看起来温柔单纯的脸，只是脸色白得吓人，眼角还沾了滴血，把他装出来的委屈可怜的假象破坏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理我？”顾白关了灯。黑暗中，他带着丝委屈的声音在苏年耳畔响起。

冰凉湿润的物体爬过她的肌肤，沿着脖颈滑行，最终落在了她凹陷的锁骨处。

“你的心跳声好大。”指尖轻轻点在苏年的心脏上，冰凉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衣裳渗进血肉。

从顾白开始触摸她的时候，苏年就感觉难以呼吸，大颗冷汗从额角滑落。心脏的剧烈跳动和反胃感纠缠在一起让她感觉要把心脏吐出来。

“你在发抖。”顾白嘻嘻笑着，将整只手掌都贴在她身上感受她的颤抖。

“真可爱。”

温热的唇瓣附上她的颈侧，随后是尖利的牙。

柔软的皮肤被烙下咬痕，血管在他的齿间跳动。

她像只无助的羔羊，被毒蛇啃咬。

“疯子。”苏年强忍着反胃感道。

“呵呵呵呵”顾白笑了起来，呼出的热气扑在颈侧，湿漉漉的。

“大家都喜欢这么说我。”

轻轻的磕碰声响起，一道尖锐冰凉的物体划开苏年的衣衫，刺在她的心口上。

“再见了，亲爱的。”

顾白手上用力，将尖刀刺进她的胸腔。

苏年甚至能感觉到尖刀刺穿皮肉，扎破心脏，止不住的血从伤口往外汩汩流出。

大量失血让她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朦胧间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和顾白的轻笑。

苏年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张放大版的大脸贴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往后倒。

“别这么害怕我。”

“我刚刚可是很努力地为你止血了。”顾白有些委屈地说，还伸出手拽了拽沾满鲜血的衬衫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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