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久安这次真的被气到了。

莫迎楷向来是没有个正形的，他知道，但纪辽跟着起什么哄啊？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贺久安坐在回军区的车子上，目视前方。充当驾驶员的莫迎楷自知理亏，讲了一路冷的热的笑话，贺久安却没搭一句腔。

车开到了中心办公楼下，贺久安甚至没等车停稳就推开车门提步就走，莫迎楷终于忍不住了。他下车拉住贺久安，将他圈在自己与车门间的臂弯里，低头问他：“还在生我的气？”

贺久安扭过头，不想看他。

莫迎楷微微笑着揉了揉贺久安的头，问道：“你在介意什么？”

“你们两个把我当比赛的工具欸！我是人，我有知觉，我会痛会难过的你知不知道！”贺久安炸毛了，他以为之前和莫迎楷交流完之后他就应该懂得尊重别人的重要性，却没想到他还是在自己的雷区蹦迪。

莫迎楷静静看了贺久安许久，问道：“你是不是从来没考虑过未来的事情？”

“嗯？”这个问题倒是出乎贺久安意料之外，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莫迎楷。

“你说你在心里给我们每个人留了位置，这当然是非常动人的情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我接受了。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有自己人生，是作为独立的个体生活在这同一片天空下的不同的人。在你的心里，我们可以住在不同的房间，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又该如何相处，你为我们考虑过吗？”

莫迎楷强逼着贺久安看着他的眼睛：“你将我们放进心里的时候，真的，有把我们考虑进你的未来吗？”

未来？贺久安轻轻吸了口气，这是个太沉重的词语，沉重到他一直不敢面对。

如果你要将一个人考虑进未来，那么就要做好与他缔结一段久远关系的准备。只要那根名为时间的坐轴被拉长，原先隐匿在缝隙间的细小裂痕也会被无限放大。

原本吸引你的，会让你觉得厌恶。原本美好的，会让你觉得丑陋。

贺久安攥住了空空的掌心，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无助，然后，他闭着眼摇了摇头。

再睁眼时，他便恢复成初识时候没心没肺的样子。他笑着说：“我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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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久安不知道为什么莫迎楷就轻飘飘地放过了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贺久远的办公室门口的。

他深深呼吸了两口，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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