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烽离开后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套新的衣服回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早有准备，这套衣服刚好符合林霖的身量，就像量身定做一般。

林霖自然也没跟他客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力气也恢复了不少，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你最近和西南总督有所来往？”正当林霖穿戴好衣服，打算系腰带的时候，季烽突然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

林霖系腰带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地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烽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单刀直入：“你想造反？”

林霖的桃花眼骤然睁大，接着正了正神色：“季大人，造反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季烽随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中途离席是去干什么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上面正是林霖的笔迹。

林霖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的打算，我也觉得老沈家的皇位坐得有点久了，所以我们不防合作？我可以把我的兵借给你。至于回报么……”季烽说到这里顿了顿，用堪称轻佻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遍林霖，“丞相大人不如肉偿？”

季烽原以为青年会恼羞成怒，并且一口拒绝，却没想到他稍加思索后，竟是直接点了点头：“如果季大人说话算数的话，可以。”

“哈？”季烽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高兴是因为自己以后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亲近他了，生气则是因为……

“你都不犹豫一下的吗？还是说你早就做好准备不管是谁都会卖身了吗？”季烽一时之间头脑发热，伤人的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口不择言后，季烽刚准备道歉，就看见林霖似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才对他说：“要论兵权，他们所有人都比不过你一个，领头人愿意跟我交易，那我自然求之不得。”说着他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似乎小了一些，“更何况刚刚才做过，多做几次也不会怎么样。”

季烽这次是真的说不出话了，半晌才咬了咬牙，吐出一句：“老子当然说话算数。”

因为此时距离宴会散场也不久了，所以他们二人索性也不打算回去，便分道扬镳，然而就在林霖往宫外走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

“怀荫哥哥，宴会还没结束，你怎么匆匆忙忙地要走了？”沈笑游孤身一人靠在一棵桃树下，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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