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潮一波波在体内奔腾。她身体已经虚弱到极限，却根本不影响下体一股股清液源源不绝地流出，身体泛起刻苦的空虚和渴望。这样的情景，跟她当年初次承受内力的时候何其相像。

可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七岁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姑娘。

她不想双修，不想因为这该死的心法双修。

走火入魔又如何，死了又如何。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比被他者操控更让人难以忍受的。

阿苋强行运行心法，一遍一遍，然而她的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床铺已经完全被她的体液和汗水沾湿，衣服早已经被自己脱了个干净。

越得不到缓解，欲望就越加炽烈，内息就越发横冲直撞。阿苋的体温逐渐升高，她痛苦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明明筋脉犹如被撕裂般痛楚，可是身体却只渴望着一个男人的肉体，一根硕大的肉棒。那渴望从她的身体蔓延到她的心里，让她发自内心地想去恳求任何一个可以给她一时欢愉的人。

原来欲火焚身，是痛苦如斯的。

她不停逼迫自己去回忆当年的场景，她想象自己失去意识和方策袁让交缠的场景，她回忆着曾碧清和阳明洋红色的喜服，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他们夫妻交拜，他们一起被送入洞房，她在小院看到的，那幸福的一家三口。

那是她原本可能的人生。

水无痕美艳的脸庞浮现在她的眼前，她脸色苍白而憔悴，她的眉心永远细细的蹙起来，折出一道让人怜惜的印记，她哀求着：“你得答应我，你答应我。看在我救了你的份儿上，看在我悉心教导你的份儿上，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阿苋忍不住喃喃出声：“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

一个头发花白稀疏，脸上沟壑纵横的老人对着他慈祥地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咬了一口的馒头，掰下有牙印的那一半自己吃了，把干净的一大半塞给她：“快吃，快吃。”

他抱了阿苋在怀里晒太阳，用干枯的手给她梳理一头乱蓬蓬的发：“小阿苋，我的小阿苋。”

大街上过去了一辆华美异常的马车，车窗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那干净精致的小姑娘好奇地盯着衣衫破旧的阿苋。他们从那个小姑娘的娘手里骗来一两银子，这是她长到现在见过最多的银子了。老乞丐对阿苋说：“我的小阿苋，比天下所有的小姑娘都聪明厉害。”

老乞丐的脸慈祥温柔：“我的小阿苋，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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