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警棍敲打铁壁声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四面是铁皮栏杆做的墙，墙底泛着橙红，掺杂一点点深红，斑斑驳驳，不知道是血迹还是铁锈。

库卢基堡监管所的设施陈旧，密不透风，让人走进就感觉快要窒息，没办法呼吸，就如同鱼儿脱离水的庇护，变得干瘪，失去生机。

这是卡尔再熟悉不过的路，狭长压抑，充斥着铁锈的臭味，还有烂肉的腥气。他大半辈子都在这里度过。

尽头的那扇铁门里，有个倒在地上，双手被铁链拴住的男人，细看，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隐隐能看见还未结痂的伤口上附着新伤，有的痂块翘起下，是殷红的鲜血，欲流不流地藏在一片又一片的疮疤之下。

就是在这小小的密闭的铁笼中，如果无视地上的血，那唯一干净的就是他脖子上那块银牌，虽然边边角角多少有点缺口，还有面上浅浅的划痕，但是在太阳下能像镜面一样反射出光芒。

可惜，他见不到光了。如果能再看见，也许会是他走向另一个美好的世界的时刻。

而银牌上刻有模糊的字，好像是威廉什么·华莱士，中间的字被划得完全看不清。

卡尔慢慢打开门锁，推开门走进。地上的男人微微有点反应，抬起头，试图睁开双眼，可惜鲜血凝固在眼皮上，加上全身的疼痛，头晕目眩，让他没办法看清身前这位最心爱的人。

卡尔慢慢走近，拿出一条破旧的手帕擦拭那人的脸，细心地打湿手帕抹掉他眼皮上的凝血。“抱歉…我来迟了。”他解开绑在威廉嘴上的嘴套，幸好走的时候没给他绑的太紧，不然被其他教化官这么一来二去，肯定会勒出血痕。h

威廉睁开眼想要看清对方，可卡尔捂上了他的双眼，“别看。”他说道。威廉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看，但他不强求，就闭着眼睛不说话。“现在……现在还不能看。对眼睛不好，所以…乖乖闭上。”

他亲吻威廉的眼睛，拥入怀中，威廉露出只对他一个人露出的笑容，他抱紧卡尔，就好像卡尔要从他身边消失一样，他不舍得。“前天不是才见面吗，抱的这么紧干嘛。”卡尔笑着揉动他头顶的发旋，就好像是爱抚他养的狗一般。

他拾起口袋里的钥匙，想把威廉手上的枷锁揭开，可他不时要抚摸一下卡尔的腰，让卡尔手都软了下来。“让我把你手上的链子解开，别乱动。”卡尔把他的手拉到眼前，揭开的那一瞬间，威廉扑倒了卡尔。

威廉不说话，平常这时候应该是露出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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