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垂着头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好，我听你的。”

“妈，以后别再哭了，你笑起来才好看。”苏语宁抬手替她擦掉眼泪，拿起布在她身上比了比：“你说哪个好看？”

“都好看，你喜欢哪个咱们就做哪个？”苏玲破涕为笑。

她笑起来是真的好看。

她也才四十不到的年纪，要不是岁月磋磨，她本该是风韵正盛的年纪。

长得漂亮不算什么，活得漂亮才算本事。

这张脸不应该成为她的绊脚石。

苏语宁选中其中一块布：“这个颜色好看，拿来做外衣，这个颜色比较素，给你做两身里衣。”

“是不是太多了，一身就够了。”苏玲怕苏语宁不高兴，不敢再拒绝她，只好换了个说法。

苏语宁摇头：“不多，我还嫌少呢！”

“小宁，萧墨寒他待你好吗？”苏玲有些担心，苏语宁吃肉不知道节省，用布也大手大脚：“你当初嫁给他……”

“都过去了，别再提，萧墨寒他对我很好，能嫁给他是我的福气。”苏语宁扬了扬眉，看起来是真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苏玲的眼眶又红了红。

母女俩刚把衣样子剪好，萧墨寒就找过来。

苏玲叫两人留下吃饭，可苏家根本就没有粮食，只有苏语宁昨天送来的鱼。

“我们回家吃，家里没粮了，下午我让萧墨寒给你送点过来。”

“不用，我手上还有点钱，我自己去买。”苏玲哪能让苏语宁给她送粮食：“你别担心妈，妈能吃饱。”

“那你现在就去买，别舍不得花钱，等你这衣服做好，我再给你拿布过来，以后你照着我的衣样做衣服，一套我给你两块钱。”

苏语宁抬手比了比。

“这么多？”苏玲吓了一跳：“你做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现在市场开放了，这衣服做出来自然是拿去卖，妈，我说过会带你过上好日子，这话可不只是说说。”

苏玲的眼睛又红了：“那妈信你。”

“那你先吃饭，一会我过来带你去换药。”苏语宁也不管苏玲是真信了还只是嘴上说说，反正她以后肯定是不能不管苏玲。

时间总能证明一切。

回到萧家，萧墨寒说要去熬鱼汤，苏语宁也没跟他抢：“那我去把郑知青的书还了。”

萧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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